22.重拳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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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指你呢。

    倒是说句话啊。

    众人全都等着,新山愣是一句话不说。

    主要新山也没什么好说的,今天之前他压根都不认识这位大哥好吗?

    怎么上来就甩锅?

    【我呸。】新山愤愤不平,【一会儿我重拳出击到他脸上,就是我们离得最近的时候。】

    【和哉,你应该对着田中说。】单独对它说不顶用就算了,一声不吱的连警察都开始怀疑你了。

    【我不。】

    【嗯?】

    【我怕一会儿不受控制呸到工藤优作脸上 。】

    啊,那倒是。

    它差点忘了这茬了。

    “我倒想听听看你的说辞。”十岛司脸上笑意不变,手指捻着本子的背脊。

    工藤优作看着边缘已经被捏的微微变形的记事本,还有旁边站着个事不关己的新山。

    他压根不在乎啊……

    如此一来,你做的一切还有用吗?

    “本来就怪他!”田中仿佛被挑衅到了,他恨透新山这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就是他,抢走了本属于自己的工作,他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这个新山的错!

    “便利店这份工作本该属于我的!他顶替了我!他肯定买通了店长!”

    【胡说八道!】新山暴跳如雷,【店长明明是看中了我的能力。】

    额,能力有待商榷。

    但在找到工作以前,吃饭都要数钢镚的家伙,他有‘买通’这个钞能力吗?

    “我比他去的早多了,我以为…”田中额上青筋狰狞的鼓了起来,“板上钉钉的事,结果没想到——被这个家伙截胡了。”

    “怎么想,他都不可能比我更胜任吧!你这样不缺钱的却随随便便夺走我这样的底层人赖以生存的工作,这一切难道不怪你吗?”

    最后两句话,田中几乎是对着新山吼出来的。

    穷的叮当响·新山被绕的有些懵,这到底什么逻辑?

    “我说,你这样的蛆虫就该被我一脚碾死。”新山情绪外放,似乎在向警察证明,他真的做的到。

    “听到了吗?听到了吗?”田中环视四周,想让周围人也看到新山的本性。

    “他就是人渣,他就是败类,和我没什么不同。”

    “既然如此。”藤本不吃他这套歪理邪说,“你那么恨他,为什么不对他动手,而是选择对店长动手?”

    田中抱怨这么久,大部分都是冲着新山去的,怎么来说首选也是最恨的那个人吧?

    “我……”田中梗着脖子,明眼人都看的出他底气不足,“我下一个就会杀了他。”

    “不——”沉寂了许久的工藤优作开口,“你就算杀了八个人、十个人,到最后,你也不会杀他。”

    “因为你不敢。”

    “不——”田中叫道,“我会杀他!”

    “我会用同样的方法报复他,把他的头——”田中声音卡到半截,身体剧烈颤动,气管也发出“嗬”的声音。

    新山正站在比他高一阶的位置和那群人审判他,目光犹如刀剑扎进他的心脏。

    他说谎了,他不敢,他一辈子也杀不了新山。

    因为他知道新山察觉出他的意图会更快的将他铲除,真的把他当一只蛆虫一样碾死。

    他办的到。

    他肯定办的到。

    “真的是野兽思想啊。”新山似乎只是普通感慨一句,“把我当成比你高一阶的人所以不敢动手,对待弱者却亳不留情面。”

    “你认为我践踏你所以恨我,对于践踏他人却理所应当,你真的恶心到刺鼻。”

    这就是田中鄙夷却一直默默信奉的“阶梯制度”。

    “你在装什么?”被戳穿的田中不甘心道,“像你这种人,肯定最后也会杀死他吧!我只是抢先你一步而已!”

    “我有罪,你也脱不了干系。”

    田中已经知道自己入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想用这些残存的时间多往新山身上倒脏水 。

    反正已经无所谓了不是吗?最坏就是这样了。

    他已经接近神经质的啃咬自己的指甲盖,眼神癫狂,偶尔闪过一丝阴狠,说出来的话像卡了的老式磁带,断断续续,模模糊糊。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就会获得这份工作。”

    “他是因为你死的!都怪你!全是因为你!”

    “你不愧疚吗?你为什么不去死?!”

    【和哉……】系统有些担心新山会受到这些话的影响。

    新山没有回答它,反而眼神坚定的回视,当然在外人眼里他的表情相当阴鸷,仿佛下一刻就要手撕了田中,连横山都钻到警察堆里去了。

    “最该死的人现在在这里跪着。”他不动如山的站在原地,浑身散发着恐怖的气势和威严,字字诛心,句句审判,

    “店里前前后后进行了三次招聘,为什么宁愿重新张贴,也不愿意重新打个电话给你呢?”

    “将过错嫁接在其他人身上,真是你的拿手好戏是不是?”

    “你!”田中从脖子根往上呈现充血状态,眼珠瞪的要跳出来了,“我说的话有错吗?你就是天生的罪犯!让你长这么大也不过是危害社会,你妈妈最该做的就是把你掐死在摇篮里。”

    新山不屑道:“难道是我杀的人吗?危害社会的确该死,这样,你当着警察的面切腹自尽如何?也算最后为国家做出贡献。”

    眼见争端一直没完没了,工藤适时的叫停,“好了,田中先生,这里不是你制造舆论的场地。”

    目暮警官也道:“你说店长收取贿赂,你有证据吗?”

    “还需要什么证据,这家伙就职就是证据!”

    目暮警官一眼神锐利,“那就是没有喽。”

    为了自己的一个臆想残忍的夺去了一条人命。

    “那我为什么会被否决?我明明比他合适不是吗?”田中已经处于疯癫状态。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被否决吧。”

    新山听见身旁人冷肃的声音,下意识让了半步,十岛司将本子重新放回包里。

    “你?你算什么东西?”田中不屑的忒了一口。

    “店长委托我为所有预备店员做背景调查。”他解释道,“你的确差点就被录上,只不过店里容不下一名猥亵犯。”

    “猥亵犯?!”目暮诧异的看了田中,对方脸色铁青证明所言属实。

    “每天被释放的犯人很多,很多时候世界都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我想,对情有可原的这样做无可厚非,但是。”

    十岛走下台阶,与田中处于同一平面上,他的皮鞋插的很亮,几乎能从上面倒映出凶手狰狞的灵魂。

    “你,不在范围之内。”斩钉截铁,丝毫不见拖泥带水。

    “凭什么?!我已经改了!已经改了!”

    “改了?”

    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

    “反复四次因为猥亵罪入狱,两个月前才被释放。”

    “改了?!”

    十岛摇摇头,“你不是改了,只是刑满释放了。”

    “你无权调查我的个人隐私,这是……我的公民权力!”

    “背景调查也是我委托人的权力。”他冷声道。

    “你不必再说了,法庭上会有你发言的时机。”

    田中瘫软在地上持续吵吵嚷嚷,周围的警察一拥而上,将他夹住,第五次为他挂上镣铐。

    他被扯起来的时候放声大叫,似乎是穷途末路,不断挣扎着低头妄图咬住控制住他警察的手。

    “是那些女人先勾引我的!凭什么定我的罪?凭什么这些事情要跟我一辈子?”

    “滚开!如果他没有冒犯到我,我会杀他吗?他就是该死,死有余辜!!”

    “是你们先对不起我的!!我没错!”

    “放开……”

    剩下的话没有机会喊出来了,因为他已经被一记横拳扫的倒着飞了出去,连警察都没来的及护住田中。

    拳头力度相当大,挥动间掀起令人牙酸的音浪。

    瞬间,田中狼狈的躺在地上,身上裹着脏灰,喉咙中不止的发出“嗬嗬——”声,熬过那股劲才侧头缓缓吐出一口血水。

    【和哉!】系统紧张的叫道。

    “新山!”十岛也在喊。

    周围的警察开始紧急的扶起田中,将新山七手八脚的拉住。

    新山沉默的站在原地,感受到捏紧的拳头上磕碰后残留的灼烧痛感。

    肯定渗血了,他想。

    人来人往,现场很嘈杂,又有什么人在他耳边说着什么,还有人轻柔的推着他往后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