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 无情道人的命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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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此等前车之鉴,贺兰熹不知道宋玄机是怎么想的,反正他是不敢再和宋玄机在无情道院内乱来了。

    太华宗地域辽阔,堪比一城,想要找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亲热并不难。只是那个地方需要有桌椅,有笔墨纸砚,还需要有贺兰熹玩累了可以趴下的地方。

    原因无它——他们有二十遍的《谢尘缘》要抄写。

    玩什么玩,亲什么热,老老实实地抄书吧!

    长孙策得知贺兰熹不愿意待在无情道院的烦恼,道:“你们可以来我仙舍玩啊,我邀请你们好几次了。”

    混天道院可谓是太华宗内最无视规矩的地方,里头住着一堆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小少爷,他们需要遵循的唯一院规就是:大家都是兄弟,玩归玩,闹归闹,别搞出人命来。

    大概是觉得眼不见为净,许之维很少踏足混天道院。贺兰熹正心动着,听见白观宁语带嫌弃地说:“混天道院一天到晚鸡犬不宁,乱得要死,待上一个时辰就能患上偏头痛和耳鸣。你们还不如来合欢道院玩呢。”

    合欢道院的景致是十二道院公认的最佳。花前月下,听着小曲,闻着花香抄书也很不错的样子。

    贺兰熹问白观宁:“灵植道院送你们的月桂树还在吗?”

    白观宁道:“自然还在,我们院长觉得月桂树很有意思,说要永久栽在合欢道院来着。”

    贺兰熹果断地做出抉择:“那没什么可说的了,我和宋浔还有祝云要去混天道院玩!”

    就这样,贺兰熹把晚上聚会的地方定在了混天道院,长孙经略的仙舍。

    长孙策第一次在自己仙舍招待外院道友,格外重视,不但费劲巴拉地把仙舍打扫得一干二净,还送出了三份极为珍贵的牌组,把他的三个同舍道友打发走了,再一次坐实了自己“无情道赘婿”的名号。

    贺兰熹等人到时,那三个混天道弟子刚好从仙舍出来。三人见到祝如霜,一口一个“嫂子”喊得十分开心,也把长孙策喊得气急败坏,恨不得一脚把三个损友踹飞。

    祝如霜倒是异常淡定:“清者自清,你无须跳脚,随他们去。”

    长孙策俊脸扭曲,咬牙切齿:“我、没、跳。”

    宋玄机扫了眼长孙策的仙舍,对长孙策辛苦了半日的成果做出如下评价:“自

    入学以来,你可曾打扫过仙舍。”

    长孙策顿觉自己胸口中了一箭,几乎要吐血:“你们到底要不要进来?”

    贺兰熹从宋玄机身边钻了进去:“我来啦!”

    长孙策的仙舍比贺兰熹的仙舍小了一半,却要住四个人。

    四张床并列摆放,四人共用一个浴房,每人只能分到一张书桌和一个木柜。

    贺兰熹不由感慨:别看无情道院总是一副遗世独立,与世无争的姿态,其实还挺财大气粗的嘛。

    长孙策则跳脚地表示:你们一届一共才三个人,无情道院能不财大气粗吗!

    此次聚会的一共六人,正是不久前被升为高阶弟子的六人组。长孙策本来还想着终于能组一场牌局了,不料浔熹一坐下就从灵囊里掏出了《谢尘缘》开抄。

    祝如霜擅长模仿他人笔迹,自愿帮两个道友分担重任。

    提到贺兰熹和宋玄机受罚的缘由,白观宁着实不能理解:“你说你们两个,好端端的看什么春宫图。那玩意儿有什么意思啊,是《九州史》和《丹药学》还不够你们看吗?”

    贺兰熹一边低头抄书,一边道:“你真信我们是因为看春宫图受罚的吗?我听说合欢道很多人都觉得我和宋浔有奸情。”

    “这你们放心,”白观宁瞥了眼贺兰熹手上的流绪微梦,“我已经帮你们澄清过了,你们之间是清白的,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

    贺兰熹右手一歪,差点写错字:“……你还是别了,人格挺重要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只是看春宫图就能引起无情道的天怒确实有点可疑。”白观宁若有所思,“近百年来,无情道的天怒一共只被触犯了两次。”

    贺兰熹被勾起了好奇心:“哪两次?”

    白观宁:“一次就是你们在中秋干的好事,还有一次是在十八年前,那时浣尘真君还没有闭关。据说,那夜无情道院不但狂风大作,还电闪雷鸣,暴雨下了整整一夜,当时很多人都以为浣尘真君是在渡劫飞升呢。”

    萧问鹤:“三个无情道都不知道这件事,你怎么知道的?还知道得这么详细?”

    白观宁:“听说的,合欢道的师兄和前辈们最喜欢讨论这种事情了。和你们这次不一样的是,当年的监察弟子查了一年都没查出来当夜到底

    是谁触犯了无情道天怒。这件事也算是太华宗近代未解之谜之一了。”

    贺兰熹和宋玄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心想这能让监察弟子查出来才有鬼了。

    两人避开其他人,说起了悄悄话。

    宋玄机:“未必是他们。”

    贺兰熹:“你怎么知道?”

    宋玄机:“浣尘真君一院之长,岂容宋流纾在无情道院放肆。”

    贺兰熹:“会不会是小叔强迫人家的?”

    宋玄机:“十八年前,浣尘真君天下第一人,何人能强迫他。”

    贺兰熹:“也对,那看来是其他无情道的弟子了?”

    宋玄机:“或许。”

    被宋玄机这么一说,贺兰熹也认为绯月真君和浣尘真君之间不一定就是两厢情愿。

    能当上无情道院长的浣尘真君,怎么可能轻易地动凡心。

    难道说,绯月真君得不到浣尘真君的心,所以只能强制留下浣尘真君的肉身?

    无人在意的角落里,长孙策默默数着牌,有种自己已经等了一万年的错觉,有气无力地问:“你们……什么时候……才能陪我……打牌。”

    “尚早,”祝如霜头也不抬地说,“至少要先等我们抄完《谢尘缘》。”

    “你们还有多少遍要抄?”长孙策勉强重新振作了起来,“要不我也帮你们抄上两遍?”

    “你不是认真的吧?”白观宁摇着头感叹“没学问,真可怕”,“《谢尘缘》乃两千年前北洛上神所作,默念抄写《谢尘缘》均有清心寡欲之效。抄一遍,能让你一个月无法动情——没事多读点书吧,全宗第八,别自己阉了自己都不知道。”

    长孙策大为震撼,下巴都快合不上了:“啥?!!!”

    贺兰熹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情急之下粗鄙之语脱口而出:“你放屁!你才硬不起来!”

    “我又没说你们硬不起来。”白观宁耸了耸肩,一针见血道:“虽说无法动情和硬不起来也差不多了。”

    贺兰熹一时语塞,倏地转向两个同院道友求助:“不是,你们两个就这么放任小白抹黑无情道院?”

    “怎么说呢,时雨。”祝如霜一脸为难地说,“《谢尘缘》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