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第 46 章
    《错嫁庶女致富日常》全本免费阅读

    造孽?

    苏念檀低垂的视线中掠过一道寒芒。

    “你放屁!”

    卢知予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穆照清是弱女子?她算计的不是你,小侯爷自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难道今日那簪子藏在你身上,小侯爷便要娶她过门吗?”

    纪良淮神色也不好看了:“我已经成婚,怎么可能再另娶他人?”

    兰展宜冷笑:“那小侯爷的意思,是本世子未成婚,便理应被她算计?”

    纪良淮皱眉看他:“她也未必就能算计到你,更何况她之所求,不过是想嫁给你,又不曾伤害你什么。你们为何一个个都如此咄咄逼人,就非要要了她的命才成吗?”

    苏念檀半晌无语,谁知纪良淮又看向她:“即便我当初千般不愿,还不是为了你的名声娶了你过门?”

    苏念檀一怔,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这次连萧询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千般不愿?纪良淮,我记得你有言在先,老侯夫人若是要压着你娶妻,你便不能再承欢膝下了。如今我倒是奇怪,你怎的还在这侯府中安生度日?”

    纪良淮脸色闪过一丝尴尬,他是要带着法依则离家出走的,可是法依则不愿意,还晓之以情地劝住了他。

    可是这话此时能拿到明面上说吗?

    不对,这话是他当初在赏菊宴上说的,那时候二皇子并没有来侯府,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派人盯着安庆侯府?”

    纪良淮脸色难堪,也顾不上对萧询的忌惮了:“殿下莫要太过分了!谁给你的权力盯着我们一品军侯府?”

    “谁给的权力?”萧询嗤笑一声,“小侯爷真的想知道吗?”

    纪良淮还要再辩,苏念檀终于忍无可忍:“闭嘴!”

    萧询敢盯着侯府,又敢把这事儿坦然告知,是谁给的权力还不明显吗?

    纪良淮被她吼得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后神色不善地看了他们一眼:“这里是安庆侯府,我才是这安庆侯!”

    “所以呢?是不是连老身也要听从侯爷的指派?”

    纪良淮听到这声音,惊慌地扭过头,就看到了不远处面若寒霜的老侯夫人。

    他腿一抖,慌忙低下头去:“儿子不敢。”

    “不敢?”老侯夫人冷哼,“安庆侯好大的威风,怕是你父亲在世时,都不如你有威仪。”

    纪良淮愈发不敢抬头,只是却面有不甘。

    老侯夫人看着他摇摇头,回转过身子看向萧询和兰展宜:“二殿下,世子,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我便不留二位了。今日侯府发生的事情,我过两日自当进宫向圣上秉明。”

    萧询颔首:“既是如此,我等就不搅扰了。不过,可否让少夫人送我们一程,我还有几句话要说。”

    老侯夫人看了一眼苏念檀,见她微微点头,也就应允了。

    往外走的路上,兰展宜与卢知予先行一步,萧询与苏念檀跟在后面。

    萧询看了眼苏念檀寡淡的脸色,轻声道:“今日的事情怨不得你,都是穆家人咎由自取。”

    苏念檀无所谓地笑了笑:“其实小侯爷说得对,只是他还不了解我,这样的阴诡主意我多的是,日后造孽怕是日常了。”

    萧询叹了口气,忽然停下了步子。

    苏念檀不解其意,看了过去。

    “造了什么孽呢?不是你逼着穆照清去算计人的,她今日只要不生妄念,便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

    苏念檀默了默:“可我害得她差点流产。”

    “难道人是你打的?”

    苏念檀一怔,下意识摇了摇头。

    “难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苏念檀傻眼,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见她笑了,萧询也放心了:“凡事都讲因果轮回,既然这因不是你种的,那导致了什么样的果,又与你何干呢?”

    苏念檀呼出一口气,抬头对他笑道:“多谢殿下。”

    苏念檀这边心结打开了,可是纪良淮却仍旧耿耿于怀。

    萧询等人走远后,老侯夫人便骂道:“糊涂东西,今日的事情念檀是提前知会过我的,你若是有意见,不妨直接跟我说。”

    纪良淮没想到母亲是知情的,有些尴尬地垂下视线,只是还是轻声道:“何必呢?穆尚书有错,可是穆照清毕竟是个弱女子……”

    老侯夫人忍无可忍,一巴掌重重打在他后脑勺上:“给我收起你那副滥情的样子!什么叫弱女子?我今日告诉你,女子从来就没有弱的,她强势还是示弱,那都是她想表现出来的罢了。”

    纪良淮怔了怔,又不忍道:“可是今日她并无伤害我们安庆侯府的人,她就算是算计,那也终归是忠肃伯府的事……”

    “呸!”老侯夫人一口啐了过去,“你当真是眼瞎心盲!今天是什么日子?是你纪良淮的生辰宴!若不是今日念檀机警应变,真让那穆家三娘子得了逞,明日你纪良淮,乃至整个安庆侯府,就会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看纪良淮依旧一脸茫然不信的样子,老侯夫人忽觉心累:“我与你父亲都是明白人,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蠢货?罢了罢了,安生回你的铃纱阁去吧,和你那妾室好好腻歪着,没事也少出来膈应人。”

    打发走了纪良淮,老侯夫人心神俱疲,她沉默着走回自己院中。

    卫夫人还未曾离去,一见她郁郁的样子,心中就有了猜想。

    “良淮又犯糊涂了?”

    老侯夫人闭了闭眼:“大概是我与见琼造的杀孽过多,如今报应来了,竟让我安庆侯府要交到这样一个自私凉薄、滥情蠢笨的竖子手上。”

    纪良淮是老侯夫人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如此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