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人心
    着啊,孔有德一拍大方脑袋,愚笨至极啊,收取厘金可不是生财的路子,嗯,不对,既然杨景堂有了这个法子为何不照此办理呢,而送与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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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景堂看看孔有德乱转的眼神晓得他的算计。


    “孔参将大约以为我杨某既然想到这个法子,如何不筹措吧。”杨景堂笑眯眯道。


    “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孔有德当然推脱,此时他当然狐疑,但是这事儿就不能明说。


    “此事要成,巡抚大人须得支持,再者,手下得有大批兵丁差遣。”杨景堂可惜的摇摇头,“只是本将只是卫所军将。没有那般的军力,也无巡抚大人的支撑。可叹啊。”


    杨景堂此时满脸的遗憾,真是让人感到就像丢了妻子般心疼,演技一流。孔有德心念电闪。


    别说,此计可行,孙大人既然看重我等,那也是为了一旦东江登莱有事让我等上阵搏杀的,不过如今粮饷拖欠。


    如何养军备战,如果孙大人不同意,那么给我全饷也就是了,只怕孙大人拿不出来,那么最后大约能默认了。


    “杨大人果然深谋远虑,只一句就能解我等千忧啊。”孔有德拱手施礼,状极谦恭,“如事有可为,本将定会重礼酬谢。”


    “这就免了吧。”杨景堂一摆手,“如果孔大人事成后。能否将数千军兵的粮草辎重的采买交于廖承处置。”


    “这有何不可,到时廖先生只管找我便是。”孔有德豪气的应了,多大点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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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的到时还请孔大人多多帮衬,”廖承笑容满面道,脸上本就干瘦,笑起来都是干枯的褶子,“大人放心,小的定会以最低的价钱供应大军,绝不会欺瞒大人。”


    “既然是杨大人的好友,本官当然信得过。”孔有德大笑道。


    他当然晓得这个廖承身后肯定有杨景堂的股子,到时如果你不讲究,别怪我不留情面,杨景堂如何。还不放在他心上。


    “小的举杯祝两位大人日后万事顺利步步高升。”廖承端起酒杯恭敬道。


    几人满饮此杯,吃了几口菜。孔有德若无其事的问道,“杨大人,方才杨大人在楼下言道,还有什么事宜相商。”


    “哦,不瞒孔大人。不过是前往朝鲜海贸的事宜。”杨景堂笑道,他心道,果然贪婪,哼哼,等的就是这一遭。


    “哦,”孔有德惊异的看看杨景堂,“原来杨大人深藏不漏啊。”他可是晓得,上面没有依仗可是走不了这个路子,这都是被查禁的走私物件。


    “好让大人得知,兵部武选司郎中杨景辉大人乃是杨大人的族兄。两位大人乃是血r之亲,常来常往。”廖承在一旁提点道。


    嘶,孔有德一惊,这个个头可是不小了,武选司那可是肥缺,各地武将赏功罚过这里都能插上一手,职权极大。这个杨景堂埋得可是够深的。


    “原来兵部杨大人乃是大人的族兄,失敬失敬了。”孔有德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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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暗附这廖承的生意中恐怕还有杨景辉的股子,这登莱真是不可小视,真不是东江那个荒僻之地,遇事还得小心啊。


    “有了杨景辉大人的帮衬,想来廖先生的生意可谓财源滚滚吧。”


    “那里,只能说是一般而已,”廖承摇头道,“登莱要说获利最丰的,乃是威海水师指挥使林海林大人,林大人海贸获利极丰,凭着海量银钱募集数千披甲家丁,其子林东统领这般家丁在涿州大败建奴,斩杀老奴六子,这才是最大的海商。”


    林东此人孔有德知晓,在水城为张可大借风时,见过这个黑脸汉子,也听闻他的战绩,当时孔有德就极为不信服,他估摸虽有些真实战绩只是虚报的更多,没想到还有如此内情,用海贸银子蓄养数千披甲家丁,这是何等财力。


    “想来这位林大人朝廷上另有臂助吧。”孔有德试探道。


    “那是没有,只是林海一家在登莱已久,此外同都司中一些人交往极厚,再就是搭上了张可大的路子,这才财源广进。”廖承提点道。


    张可大可是要走了,这个消息极少人知晓,其中就有孔有德,那是因为他是孙元化的嫡系,朝廷已经在择选继任的总兵了。


    这岂不是说林家的靠山要去了吗。孔有德眼中贪婪之色一闪而逝,不过没有逃过对面两位人精的眼睛。


    望着孔有德等一行十余人飞马离去,杨景堂和廖承相视一笑,这番林家有难了,就凭这帮子东江匪徒在登州横行无忌的德行也不会让林家父子好过了。


    晚上杨景堂很有兴致的与宠妾刘氏喝了一壶老酒,正与刘氏调笑之时,自家的二管家王路山求见,王路山是管着杨家大小十来处田庄的管事,等闲不在登州,今日如此晚了求见定有要事,杨景堂在厅堂见了这位家里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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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大哥,就是因为闯荡累了怕了,这才当这个破佃户,糊口饭吃吧。”戴明想起当年眼睛一红。


    “戴明,按说签了佃约,就应当守约,只是此番不同,这是分田地,要是何东家收六成租子,其他东家只收五成租子,俺也不走,毕竟是签了佃约了。”卢全福摇头道。


    “卢大哥说的是,俺爹那时候就没地,给千户耕种,发了水灾,颗粒无收,千户当时免了租子,家里还是没粮,俺妹妹就是那时饿死的,第二年老爹也累死了。”戴明此时泪流满面,仿佛昨日噩梦重现。


    “这没有自家的地日子难熬啊,要不,俺也不会当了盗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