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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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低声道,“侯爷,如果您没什么事,奴婢先出去了。”她的声音依旧沙哑。

    吕靳听闻这大刺刺的中性音,顿觉烦躁,他冷冷道:“下去。”

    “是。”

    于宛宛逃一样离开了。

    陈忠推门进入,“侯爷,是她吗?”

    吕靳摇了摇头,陈忠觉得奇怪,“真是见鬼了,难道凭空消失了不成?”

    “继续查,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

    “是。”

    吕老夫人出了府,于宛宛就在后花园整理花圃,她想着方才的事情心有余悸。

    吕靳拿着簪子问她,定是开始怀疑她了。

    如果自己的嗓子好了,人证物证俱在,他肯定会认出自己,届时,她就完了。

    他的手段,于宛宛是见过的。

    她害怕。

    要不,跑吧?

    可是她的卖身契还在吕老夫人那里,她一介婢女,没什么门路,也没有路引,她怎么跑?

    突然,不远处有人在大声说话,她看向那处,原来是吕成旭在教训下人,他对随从拳打脚踢,态度极其恶劣。

    于宛宛打了个寒颤,这厮太狠了。

    吕成旭还想在科考后收自己为通房,这前有狼后有虎,为了活命,她只能跑路。

    此事,她要好好计划一番。

    夜深,露重,竹影摇曳。

    于宛宛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的脑海里一直想着吕靳问她的话,直到四更天,她才迷迷糊糊睡去。

    天亮后,于宛宛伺候老夫人用完早饭后,她思来想去,不能再犹豫了,不然被吕靳抓住了把柄,她小命难保。

    于宛宛向老夫人告假几天,老夫人允了。

    她马上出府回了家,徐大娥看见突然出现在家门的女儿,心惊:“宛宛,你怎么回来了?”

    于宛宛简单跟徐大娥说了她如今的处境,徐大娥一脸担忧,“你怎么会得罪侯爷?”

    “我也不想,娘,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送您去姨娘那里暂住,等我安顿好了,再回来接您。”

    “可是宛宛,你一个姑娘家,又没有路引,你能去哪里?”

    “万一侯爷发现了你逃跑了,派人来追。”徐大娥不敢想象那情景,“逃跑的婢女如果被抓回,按照当朝的律例,是要发卖或者充军。”

    徐大娥忧心忡忡。

    于宛宛也知道自己此举很危险,可跑也死,不跑也死,跑了可能还有一线生机,以其等死,不如孤注一掷。

    “娘,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你马上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出发。”

    “好吧。”

    徐大娥简单收拾一下,便随于宛宛出了门。

    马车一路奔驰,几个小时后,终于到了目的地,于宛宛在姨娘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赶回京都。

    她回到京都之时,已是中午。

    她路过面馆,觉得有点饿便进去吃了一碗面,她边想边吃,她要离开京都,势必需要路引,可她身为侯府婢女,卖身契在吕老夫人那里,也办不了路引。

    怎么办?

    于宛宛结了账,走出面馆。

    此时天空下了雨,于宛宛戴上斗篷走着,即使看不清脸蛋,但看身段就知道是婀娜的个美人,引得路人一阵观望。

    细雨蒙蒙的雨水打在她的身上,她的襦裙逐渐湿了。

    “这雨越下越大了。”

    于宛宛站在一间茅草屋旁躲雨,突然,她听见拐角处两个人在说话,“瘸脚七,你可真是太黑了,我自己去黑市弄一个假文书也不用这么贵,你这是讹人。”

    那个叫瘸脚七的人,是个瘸脚的老大爷,他制作的假文书跟路引可以以假乱真,内行人都会通过介绍来找他做。

    “你如果去黑市能弄,何必来找我?我告诉你最近官府查得严,小心被抓。”

    “那也不用二十两银子。”

    “你不要拉倒,滚。”

    于宛宛明白了,这两人因为文书的事情齐了争执,于宛宛捕捉到了几个信息,弄假的文书可以去黑市或者叫眼前这位瘸脚七弄。

    可是,二十两银子太贵了。

    她这些年省吃俭用,才存下三十两银子,这一下子就去了二十两。

    那两个人因为争执,不欢而散。

    于宛宛上前看向瘸脚七,“大爷,您这里可以做路引吗?”

    瘸脚七瞥了一眼她,这装束像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做他们这行,需要很谨慎,他想也不想道:“不能。”

    “大爷,我刚刚都听见了。”

    “你、好啊,你这姑娘看着端庄乖巧,想不到你还偷听人讲话。”

    “大爷,你别生气,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于宛宛把自己的身份告知,并添油加醋说了自己在大户人家受到的压迫,主子不把她当人看,她甚至还说主子为了情趣,逼她喝一些药,弄得她嗓子都沙哑了。

    说到浓时,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美人落泪惹人疼,瘸脚七终究还是松了口,“帮你做路引可以,二十两银子一两都不能少。”

    “大爷,能少一点吗?我只有二十两,如果都给了你,我以后还怎么生活。”

    “你爱做不做。”

    于宛宛咬咬牙,“行,我做。”

    做路引去了二十两,还剩十两,日后省一些,也够她跟娘生活一段时间了。

    于宛宛把随身携带的二十两银子给了瘸脚七,他收下道,“明天来取。”

    “多谢大爷。”

    虽然心疼这二十两,但也解决了她出城的问题。

    现在就差找到合理且万无一失的时机,于宛宛办完这些事回到侯府的时候,已入夜。

    今日是十五,月圆之夜。

    云台阁内,吕靳此时大汗淋漓,双眼赤红,他拳头紧握,欲要与这该死的蛊毒对抗。

    他倒要看看,他不吃药蛊毒能奈他何?

    难道还真会要了他的命?

    自他十六岁起,他一直被蛊毒折磨,他受够了被蛊毒控制的时刻,今晚他跟这该死的蛊毒杠上了。

    陈忠在他的身旁守着,满眼心疼,侯爷您就吃药吧,别熬了。

    吕靳哪里会听他的,砰的一声,他的拳头捶打在案桌上,他对陈忠呵斥对:“出去。”

    陈忠哪里敢出去,他怕吕靳有什么三长两短。

    吕靳如今受蛊毒的煎熬,也没力气管他,他紧攥拳头,手臂的青筋暴起,他额头的汗水如流水一样落下,湿透了他的衣衫。

    他整个人像是掉入水里一样。

    让吕靳想不到的是这蛊毒比以往要猛烈,一次比一次猛烈。

    如果不能研制出解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便会油尽灯枯而死。

    这么多年过去了,有西域毒王之称的冯序,也只能研制出暂时压制他毒性的药物,并不能根治。

    陈忠看着吕靳大汗淋漓和赤红的双眼,他如困兽,在关押着他的笼子里挣扎,宁死不屈。

    再这样下去,他会被蛊毒折磨死,陈忠快步离开了吕靳的寝室。

    待他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几个姿色上乘的女子,一举一动,婀娜生姿。

    这几个女子皆是陈忠在百花楼找来的女子,都是身子干净,处子待摘。

    既然他不肯收府中的婢女为通房,这外面的女子他总该看得上眼吧,这些女子环肥燕瘦,各有特色,皆是绝色尤物。

    陈忠领着几位女子进入吕靳的寝室,他恭敬道:“侯爷。”

    吕靳看向他,自然看见了他身后的一字排开的女子,他双目狰狞道:“何意?”

    陈忠被他冷凛的气息震慑住了,但事情既做了便做到底,“侯爷,老奴自作主张给您找来了些女子,您看可有中意的?”

    吕靳拿起案桌上的书卷砸在他的头上,“给我滚。”

    陈忠不动,他不想看着他被蛊毒折磨死,吕靳见他没动作,他强行压下那些快要把他淹没的热浪。

    “陈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