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第141章 死水微澜
    那些瓷器,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做好。

    张震也不敢马虎大意,一切都按照章法行事,慢工才能出细活。

    最后的步骤还得他亲自操作,但中间氧化和曝晒的琐事就可以完全交给徒弟们了。

    这期间的空闲时间,他正好去一趟香江和澳市。

    槐婷婷已经帮忙定好了直飞光州的机票,张震也联系了林诗瑶,让她派人接他去香江。

    回到泺南后张震又叫来叶小妹和钱酷,安排了许多事情给他们,包括送大头、老王、仓管木匠老杨,去京城。

    那些熊家村的汉子也要去京城,暂时在王府接受那些道士们的加强训练,等时机成熟后再送去真正需要他们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牛昆的联系方式留给了钱酷,让他想办法联系他,并且配合行动搞定麻五爷。

    一切安排妥当,张震抽空回了卧室,将这次收获的几件宝贝藏在了只有他知道的隐秘之处。

    他又翻找出来一只锦盒,打开后里面露出了老周买的那枚天国通宝。

    两枚银钱摆在桌上,除了字口一阴一阳,其它地方几乎一模一样。

    张震一手拿一个,慢慢将它们背面相对合在一起,旋转角度对准了两边的字口。

    只听到咔吧一声,两枚银钱竟然严丝合缝地合二为一了。

    此刻的银钱厚了一倍,两边都是天国二字,这玩意看起来已经不像是一枚钱币,而像是令牌。

    张震打算试试另外一面能否合起来,可是他却怎么都扣不开了。

    两枚钱仿佛天生就是这样,任凭他怎么扣,都纹丝不动。

    看来得需要表起子,螺丝刀,甚至是刀片之类的工具才能弄开。

    现在离着飞机起飞时间越来越近,张震不打算再从此处浪费时间。

    将钱币重新藏好,这才出门直奔机场而去。

    这次陪同他的有熊战、了尘,和小豹子。

    倒不是说张震多喜欢了尘,只是因为这家伙放在家里不放心,万一惹了事就是大麻烦,还不如带在身边稳妥。

    一行人除了张震,其他人都没坐过飞机,熊战还好点,表现得很稳重。

    可了尘和小豹子仿佛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坐在座位上看着哪里都新鲜,看见什么

    都想动动。

    “对不起先生这是安全带请不要和领带缠在一起容易出事故。”

    一位空姐轻灵的声音响起。

    西装革履的了尘这才不耐烦地把手腕上的安全带解开。

    张震连忙将头扭到了一边装着和这家伙不认识。

    然而那个空姐却惊喜道

    张震抬头尬笑道“真巧又坐你的航班了哎你不是飞春城到京城么?”

    空姐就是上次劫机的时候那位当时他们一起做的笔录所以知道对方的姓名。

    只是张震忘了人家叫啥空姐却还记得他。

    空姐巧笑道“现在飞机少我们机组什么航线都飞的你这是又要去光州考察?”

    确实如此八十年代民航还归空军管呢全国也没几条航线飞机更是稀少所以人家机务组什么航线都飞很正常。

    张震看她眼中春光流露怕又惹上情债随意应付了几句表现得拒人千里似的。

    空姐察觉到了他的冷淡一阵失落感涌上心头脸上却依旧带着微笑道。

    “我该去忙了你可劝劝同伴别再玩安全带了一会儿飞机要起飞了再见。”

    张震刚想说不认识那人了尘却突然说道。

    “老板俺师傅常说男人修一根棍女人修一道沟你知道什么意思么?”

    这话确实是道家修炼口诀其意是男子修炼阳刚之气比喻为“棍”象征着坚韧、刚直和力量。

    女子修炼阴柔之气通过修行达到内心的平静与和谐这种和谐与平静被比喻为“一道沟”象征着深邃、包容和接纳如同海纳百川。

    这话听起来却容易跑偏让人联想到某些奇怪的事。

    四周乘客都哄堂大笑起来空姐顿时臊了个大红脸急忙跑了。

    张震道“包里有口香糖你多吃点哈。”

    他是想堵上这家伙的嘴少说话。

    谁知道了尘吃着口香糖也不闲着“其实后面还有两句有朝一日修成了棍棍放在沟里头左三三右三三收拾起来一担丹这是内家双修口诀我看啊那位女功德主想和你双修呢!”

    刚才的空姐正好经过听到这话

    羞得连粉嫩脖颈都红了,逃也似的转身就走。

    四周再度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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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大笑。

    小豹子年龄小似懂非懂,可是熊战却笑得快骨折了。

    张震咬牙道,“从现在起你闭嘴,要是再说一句,饿你三天。

    了尘急忙抓了一大把口香糖塞嘴里,闭目咀嚼起来。

    这次航班一路无事,平安落地。

    此刻已是夕阳西下红霞满天,即将黑天了。

    张震下飞机的时候,那位空姐站在悬梯边,悄然递给他一张纸条,轻声道。

    “上次你救了我,我父亲想请你吃顿饭表示一下感谢,这是我联系方式,你有空打电话,再见。

    张震莞尔一笑,“好,有时间再联系。

    他也没给对方留联系方式。

    空姐看着张震背影,脸上露出一丝幽怨和可怜。

    此时的光州已经算是盛夏,空气潮湿闷热,夜风之中却夹杂着丝丝凉意,让人精神一振。

    张震一行人刚刚走出离港出口,就看到正对面站着一排黑衣汉子,手中高举着横幅,上面写着——欢迎张震老师莅临光州指导工作。

    这都是什么词?指导哪门子的工作?

    张震额头上起了一层黑线,就听到一个浑厚的声音用当地白话喊道,“张老弟,你可来了!

    牛三爷、老郭,还有古董行的那些老人家,都带着欣喜的笑容向他招手。

    张震急忙紧走几步,抱拳拱手道,“哎呀,怎么敢劳烦诸位老前辈来接我啊,使不得,罪过、罪过!

    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牛三爷笑道,“张老弟的电视节目,我们可都看了,弄了个瓷葫芦,就把真正学院派的专家给搞服气了,让人佩服佩服啊。

    而且因为那个电视节目,现在古董都有点涨价了,大家都跟着受益,我们怎么能不来接你呢?

    果真因为那个电视节目,让原本死水一般的古董价格掀起了一丝微澜,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啊!

    不等张震搭话,年逾古稀的文师爷高声道,“看了节目才知道,原来那枚靖康通宝没有丢,当时老弟用得瞒天过海吧,高,真高,害得我还白担心一场,这回好了,国宝还在,哈哈哈,当喝一大杯。

    老郭说道,“都安排好了,最好的酒店,今晚上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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