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4章大年夜
    ……

    烟花很普通,相对于大汉现在科技水平,并没超出。

    无数百姓从房间走出,来到院子,欣赏盛景。

    这是大汉元年,大汉,一个比南庆和北齐更大的国家,甚至超越曾经的大魏。

    范府,范闲林婉儿夫妇,范建柳如玉夫妇,听到声音,同样仰头欣赏头顶接连爆开的烟花。

    范闲胳膊被林婉儿挽着,虽然仰着头,脸上却满是嫌弃。

    见识过真正的大烟花,头顶爆开的烟花,讲真,有些不够看。

    要不是媳妇后爹后妈非要出来欣赏,他都懒得配合。

    “搞一次烟花盛宴也不好好弄,你倒是把前世那些烟花拿出来好好震撼一下这些人啊。”嘴里碎碎念,眼角余光偷偷看了看媳妇。

    见人自打长公主领盒饭之后,再次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心里松口气。

    讲真,自打李云睿被杀,他也怕啊。

    再怎么说自家媳妇也是李云睿私生女,万一哪条筋搭错,想不开替亲妈报仇,他可不觉得对方能成功。

    至于那位便宜罗叔,大汉能极短时间变成今天这样,对方的杀伐果断,他已经毫不怀疑。

    自家媳妇真敢搞事,那位绝对敢随手一挥,把人噶了。

    用他的话讲,我要改革,谁搞事,我搞谁。

    同理,范闲深刻理解那位。

    换个说法,谁杀我,我杀谁。

    那位的性格,真就如他所说,没有利益冲突,他可以是与民同乐的和善大叔。

    真惹到他,亦或者有了利益冲突,会让你明白什么叫一力降十会,什么叫无所不用。

    抽出手臂轻轻揽住媳妇肩膀,范闲决定用自己温柔抚慰对方。

    “话说,把岳父召回来继续当官,顺便看住媳妇,压力会不会小些?”

    看似赏烟花,实则,心思早已飞到爪洼国。

    他范闲,看似在大汉风光无限,实则,亲人们,谁懂啊。

    媳妇,名义上的表弟都和皇帝有杀父亦或者杀母之仇。

    自己穿越的早,记忆还停留在07年,要不高低得来一个哥们每天活的如履薄冰。

    “婉儿,你说我向陛下推荐岳父重新回朝廷为官怎么样?”想干就干,跟了罗非鱼那么久,习惯了大汉官场的雷厉风行,范闲多少也染上点风气。

    “父亲?”林婉儿收回视线,狐疑盯着丈夫。

    “早不提,晚不提,大汉立国大半年,各项朝政趋于稳定才提。是为了保护父亲,不想让他搅合到乱子里,所以才会等稳定提起,亦或者......”眉头皱的更深,下意识看向皇宫方向:“亦或者,是宫里那位有什么想法?”

    作为郡主,又跟了范闲快一年,她林婉儿也不是什么傻白甜。

    涉及到自己父亲,本能分析利弊得失。

    “是宫里那位的意思?”林婉儿皱眉问。

    “不是。”范闲摇摇头,解释道:“是我自己想法。”见媳妇露出疑惑,范闲解释道:“我这不是想着现在朝政趋于稳定,找个借口把岳父重新接到京城一起养老嘛!”

    “养老可以直接接回来,女婿养岳父,不用找借口吧?”林婉儿更加狐疑:“而且,现在已经是新朝,相信父亲即使回来,也没人会怀疑他想做什么。”

    范闲耸耸肩,:“你说的倒是没错,现在岳父回京确实没人会怀疑。

    不过......”好笑盯着媳妇,范闲沉声道:“婉儿,你真觉得岳父现在就想安度晚年?

    庆帝在位,他那是没办法。

    更不论,大舅哥还在,老人家相信也会想儿子。”

    丈夫借口,林婉儿无话可说。

    父亲,哥哥,丈夫,她现在就只剩这几位家人。

    至于公公婆婆,现在谁不知道,他们与丈夫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好吧。

    只要父亲愿意,我没意见。”视线再次投向皇宫,再想到处处给自己和丈夫挖坑的母亲,林婉儿神色黯然。

    哪怕有千般不是,那也是自己母亲。

    可人家现在是一国帝王,自己一个小女子,想报仇又有什么办法。

    更不论,丈夫还要在人家麾下为官,并委以重任。

    她不是一般的家庭妇女,自然明白自己丈夫看似一般的官职,实则有多大权利。

    用丈夫自己话讲,我在京城看似悠闲,一旦离京,妥妥的人形尚方宝剑。

    罗非鱼给的官,天下巡查使。

    自己一旦离京,无论到哪都可以见官大一级。

    上斩昏君扯淡,下斩佞臣,只要证据充分,可以先斩后奏。

    “父亲的事写封信问问,也要听听他老人家自己意见。”

    “嗯。

    话说,岳父说抱外孙的事,婉儿,咱今晚是不是继续努努力,回头给岳父......嘿嘿。”见媳妇双颊绯红,微微点点头,范闲不禁发出猥琐笑声。

    天下巡查使见官大一级不假,关键是,忙啊。

    不趁着过年播种,他怕年后自己又要继续巡查天下。

    皇宫,祈年殿门口,烟花还在继续,某人如同范闲一样选择提前离场。

    瞥了眼缩在角落,打死不敢往前凑的战豆豆三人,撇撇嘴,心里暗骂不争气。

    给她们机会,自己都抓不住。

    “红薯,外面你安排着,大过年,让她们随便玩,明天不用早起。”揽过始终跟在身后的红薯,指了指一群天真无邪的小宫女,罗非鱼压低声音嘱咐。

    “主人放心,奴婢又不是奴隶主,自然不会大过年逼着一群小丫头干活。”红薯翻个白眼,视线瞥了眼战豆豆几人,同样在心里暗骂一句不争气。

    自己给她们仨安排,还不是为了方便对曾经的北齐子民更好管理。

    可惜,不争气就是不争气,饭送嘴边都吃不进嘴。

    “今晚您想好谁伺候吗,没有的话,奴婢建议还是战豆豆姐妹为主,海棠朵朵辅助。”

    “算了吧。

    没她们仨,北齐遗民一样不敢反抗,无非多花点时间而已。”罗非鱼摇摇头,在红薯无奈中把人松开,一走一过,两个名字都叫不出的女仆团老人就被他搂着走向御书房。

    寝宫太远,御书房一样有床,对他来说无所谓。

    与战豆豆三人不同,被罗非鱼搂着的俩女仆团老人欣喜如狂,喜从天降。

    大过年,自己有幸伺候主人,不要太惊喜。

    不用罗非鱼自己动手,走回御书房一路,二人自己就差点把某人拿下。

    为了留个深刻印象,二人使劲浑身解数,让自己人生中第一次实战不留任何遗憾。

    能想象的花样,想不到的花样,纷纷呈现。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二人充分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不断开陈出新。

    哪怕遍体鳞伤,哪怕血流不止,仍然一往无前,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流血又流汗,让罗非鱼见识到了什么叫女仆团老人风骨,最终成功斩杀亿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