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流雾海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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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嘴说话喉咙就会痛,许欣心咬着唇,做错事似的,闷声点了点头。

    有没有发烧,她当然能感觉到。

    可感冒不就是睡一觉的事。

    睡一觉不成,那就再多睡几觉。

    但看着李斯特不悦的表情。

    她忽然开始觉得,自己可能确实是病了。

    ……说不定,病得还有点严重呢。

    李斯特检视一圈她的房间:“去我那吧,请个医生。”

    许欣心赶忙摆手。

    “不不不……”她启声,嗓子沙沙地,“不去。”

    “……真的没有事。”感觉站着好累,她一下跌回床上,抬眼望他,“你也别待太久,要传染的。”

    言外之意是,身为歌手,请注意保护您恰饭用的嗓子。

    “……确定?”李斯特默了片刻,再次问她。

    许欣心坚决摇头。

    什么家庭医生,太离谱了,哪里用得着那么夸张。

    “那你躺着。”李斯特略一思索,改变策略,“我来。”

    你来……

    你来想干啥???

    “这是水壶?”李斯特踱到她的置物架前面,躬身仔细端详,“装水,往下压,就可以了吧。”

    许欣心坐在床边没动。她晕乎乎地:“你真的会用吗……”

    怎么看怎么一副啥都不会的样子。

    “你想什么呢。”李斯特回她,“我还能做饭,你行吗?”

    “我不会。”许欣心老老实实承认,“你想知道的话,我会煮加了煎蛋的方便面。”

    “煎蛋。”她不怎么清醒地回想了下,“我喜欢煎蛋。”

    “讨厌水煮蛋。”又晃晃脑袋,“煮蛋器,到底谁发明的,混蛋玩意儿。”

    “都哑了,还说。”李斯特烧上水,回来时顺手牵过她撂在桌上的体温计。

    许欣心接过,麻木放到耳边滴了一下,三十八度九。

    “烧上去了噢。”她嘀咕一声。

    李斯特拿回体温计瞥一眼:“还赶我走?”

    他扯起被子,要将她塞回被窝里裹住。

    还是那副不善相与的表情,动作几分生涩。

    耳朵尖却透着点红。

    看着是……有点害羞?

    心口止不住地起伏一下。

    将半张脸埋进柔软的棉花里,许欣心攥着被子,小声道:“不是赶你走,是想让你赶紧走。”

    勉力将被子又往上拉了点,她声音越来越轻,几不可闻:“但是又觉得,你来了……这真的很好啊。”

    语毕,室内安静几秒。

    “……咳。”李斯特清下嗓子,掩饰似的,“吃了什么药?我问问医生。”

    顿了顿,他又想起来什么:“饭吃过吗。”

    许欣心拉下被子,露出两只圆滚滚的眼睛。

    “吃了……”她有些心虚。

    下午吃过的,该算是中饭。至于晚餐,她睡昏头给忘了。

    看一眼垃圾桶,实际情况也就很明确了。

    “行了。”李斯特无奈,轻拍下她,“先睡。”

    灯灭了,黑暗中仅余下手机屏一点光源,荧荧烁烁亮着光。

    闭眼睁眼,床边狭窄的过道里,那一道安静的身影仍在。

    没有消失,不像是梦。

    做梦时也不够胆量梦得这么大。

    床板还是硌,不那么舒服,但许欣心莫名觉得什么都好得多了。

    昏沉一阵子,她倦倦醒转。夜色中,对上一双望着她的透亮眼眸。

    “睡不着?”李斯特淡声道。

    态度平静又自然,就好像他留下来照顾她,理当如此。

    许欣心点头。

    “睡不着就起来吃饭。”她被半抱起来,身后加塞了两个靠垫。

    “我自己来就好了……”许欣心又慌了。

    救命,为什么这么周到啊。

    搞到她好像是个小孩子似的。

    再来两回,在被高烧耗干以前,她恐怕就要先捂脸到暴毙了。

    好在饭总是可以自己吃的。端到她手上的是一碗百合山药粥,还有一盏冰凉的杨枝甘露。

    许欣心握着勺子扒了几口粥,忍不住去铲甜点。

    芒果柔软多汁,椰浆冰冰甜甜。她抿了几勺,忽然道:“这是那家的吗……”

    “明楼还是明阁还是明宫?”努力搜索一遍记忆,她比划道,“就那个,第一次去你家录综艺那天……”

    “明楼吧。”李斯特应声,“应该叫这个。”

    许欣心轻眨了下眼。

    “你又知道我喜欢什么了。”她这次用的是陈述句,语气肯定。

    “很普通啊。”李斯特神情不变,淡然回她,“你以前,不就很爱点杨枝甘露吗。”

    他说的以前,只能是五年前的暑假,许欣心还在随时娱乐实习时的那个“以前”。

    许欣心垂眼,默默回忆了下。

    似乎是有这么回事。

    她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吃正餐,大学时生活费又不多,夏天食欲低迷,她就常常在午后点甜食,代替午餐糊弄一顿。

    “甜食比饭还要紧是不是,以前就这样。”李斯特瞥一眼被她搁在一边的粥碗,勉为其难放过她,“但它是冰的,能降温……也行。”

    眼皮一阵滞涩,鼻间微妙地有些发酸,但许欣心还是忍不住笑:“怎么这么好啊,不强求我吃饭。”

    吃掉甜品,她尽可能多喂了自己几口正餐。

    收掉残羹冷盘,吃了药,她做回废人,懒懒地躺回去。

    “我觉得啊,我很快就要好了。”看着对方身影来去,她软着嗓子说。

    李斯特闻声,过来探手,碰了下她额角。

    “也许吧。”他不置可否。

    “真的。”她哼着点鼻音,“明天就好了。”

    “因为吃到了喜欢的东西。”她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你最好是。”

    修长手指捋过她额前湿发,被挠得有点痒,许欣心探手抓他:“……所以你,到底来做什么的。”

    反正肯定不是未卜先知,猜到她卧病在床。

    李斯特随口道:“你好了再说。”

    “喔。”许欣心不问了。

    大概就是经纪人那边的反馈什么的吧,要商量商量保密事宜……之类的?

    带着不甚清晰的念头,她安然入睡。

    第二天她被忘记取消的闹钟叫醒。

    痛苦扯开眼皮,伸手去摸闹钟。一只手从她背后绕过来,比她还果决,一下将闹钟按掉。

    许欣心顿时打个哆嗦,瞌睡醒了大半。

    “再睡一会儿。”身后,一道她很熟悉的声音染着倦意响起。

    展臂一揽,将她连人带被子抱了个满怀。

    保持着侧躺的动作没变,许欣心拾回昨晚的记忆,消化了一番眼前的状况。

    探手摸了摸脑门,热度已经退了。

    她悄无声息拿过手机,先给主管报告了声病情好转,今天可以远程在家响应。

    又回复了几个同事发过来的问题。

    按灭手机,发了会儿呆。

    ……接受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