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3章
    []

    林晚倾的手僵硬得如同石头,什么忍一忍就过去了,这果然是男人才有的想法。

    他们自大婚之后都是各睡各的,根本没有任何接触,谈何圆房。

    要她和没有一丁点感情的男人行房,简直比伺候长辈还难。

    倘若他们平时有一点点的来往互动,她此刻也不至于完全不能接受。

    林晚倾说服不了自己,然而陆航之已经贴上了她。

    他的鼻息近在咫尺,他的体温穿透薄衣,林晚倾都能感觉得到。

    她甚至都能闻出他呼吸的变化,由浅到重,由简至繁。

    二人对彼此都很生疏,无论是身体还是喜好,谁都不熟悉对方。

    而林晚倾还在纠结该如何像他说的那样,什么咬咬牙、忍一忍时,他已然解开了她胸前的缎带,手也缓缓探入她的裙摆。

    林晚倾大惊,自己最敏感的地方正被入侵,是个正常人都会惊慌。

    “夫、夫君曾说过……不会考虑子嗣上的事……”

    林晚倾依旧无法接受,反感地抵触他。

    陆航之哑声道:“门外有人,他们是奉了父亲的命来监视我们,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做做样子,不然父亲追问,我们无言以对。”

    “如、如何做样子?”

    “你随我便是。”

    “是……”

    林晚倾心灵煎熬,她抿着唇,只能违心应付。

    “恩……”

    陆航之整个人都贴上来,林晚倾失意之下发出一声低迷。

    男人的头微微一偏,深陷她的右肩,狠狠拥紧她。

    一番索香之后,陆航之循序渐进,把她推倒在榻上。

    林晚倾往后一仰,在他的支撑下轻轻躺好。

    房中昏暗,只点了几盏灯照明,但林晚倾还是能看到他的面容。

    尽管没那么清晰,可他英俊的容颜就在她面上,林晚倾胸有烈火,正熊熊燃烧。

    此时她的双肩颤抖,身体也无法动弹,是他抚摸上她的侧颜,她才忽然胆颤。

    他轻轻爱抚,随后俯下身来,林晚倾立即闭上双眼,一切都正常进行。

    可惜他们没有感情基础,压根就没有默契。

    两人都是稀里糊涂,莽就完了,连嬷嬷所有的教导都抛到了脑后。

    林晚倾因为害怕,双眸牢牢闭着,手指紧紧攥着他身上那件底衣,白色的锦衣已经被她攥出无数条褶皱。

    她的呼吸是短促的,心脏是剧烈跳动的,唇齿是紧紧咬合的,她的额前到颈部已经布满了密汗,她只能顺从,根本无法反抗。

    房内的动静忽起忽落,外面的下人都听得格外仔细。

    两个教导嬷嬷倒是镇定自如,而其他经验不足的下人就没她们淡定了。

    那些个婢女听得面红耳赤,心气浮动,头都未敢抬一点。

    教导嬷嬷则都是一脸的精明样,恨不得整副耳朵都贴到门上。

    “应该要入正题了吧……”

    “算着时辰,差不多了。”

    两个嬷嬷交头接耳,她们对于步骤的精算实有把握。

    房中又传来那阵阵销魂入骨的声音,婢女们的身心已然被这刺激烧得滚烫。

    疼!

    林晚倾差点叫出来,若非嬷嬷事先告知过她关键时刻不可胡来,她定会把眼前折腾她的男子踹下榻。

    陆航之没有经验,第一次会弄疼她也是正常。

    加之她身上的那股异香宛若毒药,陆航之被迷得神魂颠倒,无法自拔,下手便重了些。

    “夫君……”

    林晚倾喘着粗重的气,唤着身上的男人。

    陆航之也同样喘着粗气,且喘得比她还重。

    他似乎听到她的哭腔,还有她隐隐忍耐的气息。

    陆航之顿然清醒,就此停下。

    他停下后,林晚倾终于能喘口气。

    她谢天谢地,若再持续下去,她深怕自己会去见阎王。

    林晚倾看着男人从自己的身上退下来,然后自顾自地躺到一边,原先他们紧贴的贴身衣物也瞬间分开。

    她感到一袭清凉。

    身上的汗珠也随之蒸发,带走体内滚烫的温度,林晚倾着凉地打了一个冷颤。

    这……就完了?

    林晚倾有些不相信,嬷嬷说过,这最后一步会持续许久,要她一定要忍到最后。

    可就陆航之那几下,林晚倾甚至开始怀疑。

    林晚倾一动不动地躺着,身心渐渐冷却后,她感到了一丝冷意。

    她本能地摸索着软被,发现被子还好好地静躺在床脚,她便捂好身上仅存的贴身衣物,起身翻开被子。

    被子打开之后,她总不能只顾自己,还得要照顾另一个人。

    林晚倾躺下前,轻轻地将被子盖在他身上。

    为他掖好被子后,她先整了整自己的贴身衣物,遮住私密的部位后,她才安心躺下。

    他们最初的这夜草草收场,林晚倾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侧头瞥着躺在身边的男人,他背对着她。

    他宽厚的背如同一面厚实的城墙,隔断了他所有的情感。

    林晚倾不晓得他是清醒的还是睡着了,她唯一清楚的,就是他一定是这场荒唐下最累的那一个。

    只是他完事的态度过于冷漠,真真就是例行公事,而她只需配合他就行。

    这便是他所说的做做样子,可这在林晚倾眼里,根本是拔“屌”无情。

    翌日醒来,林晚倾的身旁早已没了人。

    她不知他何时醒来,也不知他何时离去。

    他的行踪向来都是如此匆匆,好似一刻都不愿在她身旁停留。

    这些年来都是如此,林晚倾早已习惯。

    “夫人,您昨夜是不是和姑爷已经……”

    春芽一早来伺候,也是第一个八卦的人。

    林晚倾没空理她,便假寐无视。

    要不是这丫头多嘴,坏了她的计划,她也不会和陆航之圆房。

    林晚倾越想越气,实在摆不出好脸色。

    “夫人,昨晚您和大公子进行得如何,可还顺利?”

    用过早膳后,两个嬷嬷照例来询问。

    “……还行,就是有点紧张……”

    林晚倾一想到昨晚头就痛,她根本不想回忆昨晚的事。

    “夫人和大公子久未同房,紧张也实属正常现象,您可有按照奴婢说的去做?”

    “嗯……有……”

    “那就好,只要夫人照着奴婢说的去做,不出数日,夫人和大公子的任务就完成了,老爷也一定会开心的。”

    “借嬷嬷吉言……”

    林晚倾皮笑肉不笑,真真是难受得紧。

    不出数日就能完成任务,还真是可笑。

    那要等到她中标,陆航之估计都在路上了。

    他要去个半载,回来的时候她也怀胎过半。

    也好,她安心在家待产,也不是什么坏事。

    只是这偏离了她最初的计划,林晚倾很是憋屈。

    “今日嬷嬷问你昨晚的事,你是如何回的?”

    陆航之今夜也回来了,林晚倾并不意外。

    “一切顺利。”

    “……”

    陆航之单手负背,身正眼直地盯着她。

    他沉默片刻,随后安静地寻了把椅子坐下。

    “甚好。”

    “……”

    林晚倾听着他的语气觉得很是变扭,却又说不上来。

    她难道不应该这么回吗?

    不然父亲追究起来,只会是她没有伺候好,全是她的不是。

    “昨晚……仓促了些,我今晚会……”

    “今夜妾身怕是不能伺候夫君了。”

    “怎么了?”

    “妾身今日身体不适,怕是到了每月的日子……”

    傍晚的时候,林晚倾的小腹就有了温热感。

    她清楚,这是她来月事的前兆,定不会有错。

    果然不可能只因一晚,他们就能成功。

    “既如此,那你好生歇着。”

    “那嬷嬷那边……”

    陆航之起身要走,林晚倾随即问道。

    他就这么走了,那嬷嬷那边又该如何解释?

    “你实话实说,她们也能理解。”

    说完,陆航之便离开了卧室,简直来如风去也如风,还甩手丢下了这一切。

    他就将这个摊子让她自己收拾,林晚倾心有余而力不足,一脸无奈。

    好在嬷嬷也是女人,自能理解她。

    只是林晚倾一直到陆航之出行前几日,她的葵水才完全干净。

    可眼下到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多余时间留给他们圆房了。

    即便能做,可怀上的概率几乎没有多少。

    两个人都是破罐子破摔,直接无视了父亲的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