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6 章 “ 想谋朝篡位的小世子 ( 二十六 )
    燕清远推开院落大门,小院又被打理了一次,变得愈发整洁干净。

    木屋的隔音并不好,夜晚静谧、偶有风声。

    簌簌吹拂的夜风间,燕清远听到持续不断的哭腔。

    柔软的、上扬的,伴随阵阵甜稠稠的软香,与颤不成声的哭叫。

    小世子一直在喊“哥哥“。

    燕清远神色恍惚,芝兰玉树般的身形立在庭院之间,怔怔地看向声音来源。

    他行走一天、奔波一天,浑身肌肉酸痛且疲乏,可这一刻,身上的疲惨仿若被另外一股愈发强烈且汹涌的情绪压倒,驱使他走向声音来源。

    越是靠近那扇门,小世子的哭声愈发明显,伴随许些微妙的拍声。

    “哥哥,好酸…...“小世子在崩溃地哭。

    另外一道沉闷的哑声:“怎如此紧张?射课那天,我就见你浑身紧绪,学官没告诉你肌肉紧绪时,箭会怎么样合7“

    小世子没料到这会儿还要被提问,他好似回到课堂上,大脑迟钝地运转片刻,才试探性道:“会、会射不出来7“

    忌问,“那现在该怎么做?“

    虞薄迷迷糊糊应道:“放松。“

    “对,放松。“紧跟着,是一道轻笑声。裴忌撞了撞虞藻,问,“这也要哥哥教你吗?

    “小乖…...“

    裴忌怎么喊他小乖呢?这不是大哥平时里才会喊的吗?

    当二哥口中忽然出现大哥才会喊的昵称,他的神志陡然错乱,甚至不知晓身后的人究竟是哪位兄长。

    “你、你是大哥吗?“虞藻自问自答一般,断断续续往下说,“只有、只有大哥才会喊我小乖呀…...“

    裴忌的动作一顿,沉默不语。

    继而,似发了疯一般变本加厉,闸出来的动静也愈发响亮。

    虞薄哭得更大声了。

    在屋内震耳的动静之下,一道微弱的开门声响,显得微不足道。

    燕清远正站在门外,浑身僵硬,借着一点门缝与烛火的光芒,看清屋内此刻的情景。

    北凉王府那位金尊玉贵的小世子,腺弯挂在隆起的臂膀间,一男子从后亲密无间地抱着他。

    他身子稍微向后靠仰,身上的肚兜已松了一条带子,正松松垮垮披在上头,挡不住多少春色。

    脸蛋浮红、嘴唇紧据,正似痛苦似无助地哭。

    虞藻被抱在怀里反复行走,男人气息紊乱,脚下步伐难免颠簸,带得他的小身板起起落落一直晃荡。

    许是磕着碰着了哪里,虞藻反应变得很大,偏头抬着小脸,面庞惊慌楚楚,无助地喘气,好像在哭。

    却又被含住嘴巴细细菅吃。

    连哭腔都是细微小声的,“不、不要了…...“

    裴忌虽然在哚虞藻,却没有停下接吻,虞藻能清晰感觉到裴忌的态度强硬。

    亲吻的力道十分用劲儿,好似要将他整个人吞掉。

    裴忌太过凶狠,虞藻仰着头,偏过脑袋,看着烛火在视线里晃动,不知时间究

    竟过去多久,蜡烛几乎已经燃烧到底。

    还要多久?

    小脑瓜一片浆糊,虞藻一直在想,究竟还要多久?

    忽的,他肚子酸痛,好像是晚间吃太多糕点,现在肚子翻滚乱撞,让他接连想吐。

    “等、等一会…...“虞藻忙护住肚皮,“哥哥,我、我的肚子…...“

    虞藻的肚子酸痛,且这种酸痛是从小腹内部传来的。

    也许是晚间吃了太多糕点、配了茶水,现在肚子涨得厉害。肚皮近乎在抽,随着后仰的举动显出许些轮廓。

    漂亮,当真漂亮。

    这是裴忌一点点养大的弟弟,精致的眉目却流消着纯情的风采。

    裴忌像陷在湿热的沼泽地间,夜晚的风被染得滚烫,浑身陷入清热之中。本能地在疯狂向上、索吻。

    裴忌看着虞藻的脸。

    最后竟抱着虞藻朝向门口,如同疯了一般变本加厉,又含住他的唇肉,发狠地捣。

    门外的燕清远,双手紧握成拳。

    他紧紧盯着这一幕,虞藻正直面着他,这也叫他看得更加清楚。

    簇箱火焰直上心头,燃烧得旺盛,令他口干舌燥,胸腔内的心脏剧烈跳动。

    裴二公子怎能如此?

    没听见小世子说不要了吗….

    ..

    世子殿下金尊玉贵,皮肤更是细嫩,如今那嘴巴被吃得高高肿起,不断往外吐着水儿,竟连闭合都无法做到。

    怎能如此…...

    怎能如此。

    无意窥探到的一幕,让隐匿在阴影中的燕清远思绪错乱。

    大脑纷纷扰扰过了许多圣贤书与君子之道,最终,他再次将目光探入门缝之间。

    原本莹白细腻的皮肉泛起红晕,虞藻的睫毛颤得厉害,膳胀饱满的唇肉被磨得几乎变形,许是吻得重了,花苞似的指尖用力掘在男人有力的臂膀上,捍出一个鲜红的指甲痕。

    不点而朱的唇瓣张张合合,丝丝缓缓的甜香从里面蒸腾溢出。

    足尖向下弯曲、足背维紧,皎洁月色与橱黄烛火同时披在他的身上,如蒙了一层若隐若现的薄纱。

    随着身形晃动,光影错乱斑驳,他身上流出来的汗水,也顺着索细的小腹一点点滑落。

    一滴滴汗水,像河面上的粼粼水光,更像覆在虞藻身上的珍贵宝石,散发出来的璀璨光芒,刺得燕清远眼球生疼。

    他却无法将目光转移开来。

    燕清远盯紧这一幕,沉重地喘着气,眼尾在月光下隐隐泛红,右手紧索攘握,

    下额线细得很紧。

    别再继续看了。

    不能再继续了。

    燕清远,你清醒一点。

    这是燕清远不知道第几次警告自己。

    大脑是理智清醒的,情意却难以自禁。

    燕清远症痴地看着小世子的脸。

    那张清丽动人的面庞如今湿红一片,嫣红唇肉被捣得熟烂泥泞,滴滴答答往下消着水儿,在地面蕾起深深浅浅的水洼。

    可以看出对方的索吻有多么强势,虞藻的小嘴巴已经湿透了,周围也是,路被磨软了似的,连细小襄子都是丰沛的晶亮。

    刚送进去一点儿,又被挤出新的,白星碎点四处飞湾。

    丝丝缕缕的甜香弥漫散开,透过门缝,让整个院子都染上了这股甜稠稠的软香,且挥之不去。

    燕清远一直刻意与世子保持距离,时时刻刻警告自己不要妄想,更不要白日做梦。

    可眼前的画面,与过近的距离,让他产生强烈的代入感。

    就仿佛,此刻陪在小世子身后的人,是他一样。

    这种幻想太过府幻缥缈,却也当真叫人亢奋。

    忽的,那张粉艳的面庞一呆。

    虞藻急促地喊了一声:“哥哥!“

    脑袋歪歪斜斜向后躺。

    裴忌及时伸手扶住虞藻的后颈,这也让虞藻的脑袋略微往一侧偏。

    含着热泪的眼,竟直直与门缝外的燕清远对上。

    如过电一般,燕清远心脏猛地一颤,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幽秘心思仿若被看透、被揭穿,被丢在烈日下暴晒。

    他无处可躲,刹那暴露无遗。

    燕清远怔怔地低头。

    他怎能如此?

    这有违君子之道。

    燕清远背着身,神色痛苦又隐忍,尽管不看,声音仍在。

    挣扎许久,目光还是偏顺着门缝,继续往里面窥探。

    他一直知道小世子容颜惊人。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世子殿下。

    身肚兜斜斜挂在胸口,肚兜秀着大红的春花艳色。

    实在让人无法将目光挪移开。

    虞藻生了一张明艳清丽的脸蛋,偏偏眉眼纯真无辜,而现如今,在这抹干净的纯然之间,增添几分催熠的情/色,让本就出挑的样貌愈发让人心惊。

    燕清远那近乎肆无忌惮的目光,在暗处几乎要藏不住。

    所并裴忌并没有将注意力分给别处。

    他稍微撤离许些,便有部分热汗伴随甜香溢出,顷刻将裴忌那乌黑浓密的发丝浇得湿透。

    裴忌低头舔了舔虞藻唇角的水,甜的。又低声喊:“宝宝。“

    他拙手抚摸虞藻的鬓发,扯了扯唐角,冷淡面庞慢是明显外露的情绪。

    这间房已无法入睡。

    裴忌只能庆幸,并好当初只放了一床新被褚在这里,另外一床还在外面陶晒。

    他将院子间的新被褥换好,随后,将不省人事、半晕过去的虞藻从床上捞起。

    他面对面将虞藻抱在怀中,如同抱小孩子一般,大掌轻松抚拍虞藻的后背。

    担心虞藻被冻着,裴忌特地拿披风,将他啧了个严实,连面庞都没有露出。

    推开房门,裴忌抱着虞藻,朝另一个房间走去。

    燕清远躲在暗处,凝视片刻,自虐般进入这个满地狼藉的房间。

    虞藻好像彻底被吓坏了坏了,半天回不过神来,他好半陕都在发抖,泪水控制不住往下落。

    不仅仅是泪水。

    裴忌只能继续抱着虞藻,像儿时一样,大掌轻轻拍着虞藻的后背。

    不知道过去多久,虞藻总算稍微回了一点神志。

    一张口,声音竟是哑的。他断断续续地说:“哥哥,我、我想沐浴…...“

    忌亲亲虞藻的额头,“我为你去烧水,你先休息片刻。“

    虞薄很小声地应了一声。

    他眼睛一闭,吸了吸鼻子,很快便睡去了。

    他太累了。

    意外的是,裴忌刚推开房门,便看到院子里热气升腾。

    热水已经被提前烧好了。

    “.....“裴忌沉默地看向燕清远。

    燕清远一言不发,将水桶里的热水往木桶里倒,又折返回到厨房,拴出一个新水桶。

    “热水应当够用了。“他添着水,道,“若是不够,我再去烧。“

    “.....“袍忌看了眼院子,柴火、热水备得很足,不知道燕清远是什么时候开准备的。他道,“足够了“

    又说,“多谢。“

    其实裴忌以为,燕清远今夜不会回来。

    但他也没有多问,他们都是聪明人。

    裴忌正思忏着,该怎么将木桶弄到屋子里,他可不想让别的男人看到幼弟。

    燕清远猜中裴忌心中所想,又道:“裴二公子,你抱世子殿下出来沐浴便可,我马上回屋就寝。“

    又多此一举地添了一句,“我不会出来的。“

    裴忌:“......知道了。“

    清晚,裴忌出去了一赵。

    他已大致熟悉地形,接下来,是要联系上睿卫,并托人传信回京。

    燕清远买了早点与糕点,回到小木屋时,发现那扇门还是紧闭着的。

    怀中的点心被纸包着,还是热腾腾的。

    现在已是午时,世子殿下应该醒了吧?

    早点与糕点还是要趁热吃,不然口感不好。

    抱着这样的想法,燕清远轻轻推开了门,又轻手轻脚地朝床橇靠近。

    午时日光正好,勾勒出少年世子纤瘦的身形。

    他身上仍穿着那件肚兜,与破败木屋格格不入的锦被拔在后腰下方的位置,隐约露出许些饱满弦度。

    虞藻正睡得香甜,一张红扑扑的面庞满是恬静,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他小幅度抗了据脑瓣,稍一侧过身,身上锦被又往下散了散。

    大片雪白肌肤上,是密密麻麻的吻痕。一条肽从锦被内探出,挤出一团腮根软肉。

    仔细一看,贵还是粉的。

    燕清远迟疑片刻,还是轲轻地喊了一声:“世子殿下“

    虞藻梦呓般鸣哼了两声。

    燕清远试探性坐在床沿,刚要张口说话,方才还阁目酣睡的虞藻,忽的起身贴近。

    他泓身偷硬。

    软绵绵的、好似没有骨头的身躯紧紧挨了过来,伴随甜稠稠的软香。

    白藕般的手警搂着燕清远的膜子,小脸蛋黏糊糊地蹋着燕清远的颈窗,声音含糊不清、是清晨时分特有的软糯:“哥哥,我还要睡…...“

    燕清远如被雷劈一般信在原地。

    一动也不敢动。

    虞藻误以为裴忌在喋他起床,可他不想醒,贪觉的他还想睡。

    他意识尚且濮胧,大脑迟钝极了,见对方不说话,于是翻身坐在对方腿上,白净纤细的手牵着大掌,往脸蛋上蹭。

    柔软的顺肉侧贴宽大掌心,且慢吞吞地蹭了一蹭,仿若躺在燕清远的手中。

    “这样可以吗7“

    带有一层粗茧的手指,猝不及防触及到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肤肉。

    燕清远大脑五时空白,过于细腻的触感,是他根本不敢肖想的。

    那张他从不敢多看、直视的清丽脸蛋,如今正乖巧躺在他的手心。

    清远声线喽哑。

    泛粉的眼皮微微皱着,虞薄拧了拧眉尖,似是有点恼火,但他又实在不想起床。

    他就着目前的画面,仰起小脸、分开唇瓣,试着把小舌头往对方嘴巴里喂。

    又含糊不清,带着几分天真地问:“这样可以吗7“

    柔软滑腱的小舌头在口腔内青涩地动,燕清远大脑一片喉鸣。

    而此刻,木屋外,传开推门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