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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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主感叹:阿澜瘦了,受了,也变强了,不但结成金丹,隐隐还有突破的架势,看来没少吸收。

    作为花棠城的城主,他什么场面没见过?

    无需验证什么,嗅到江澜身上沾染的颈骨香浓度时,他就知道,果然如他猜测那般,江澜处于“纳”位,被欺负狠了。

    皮肤上布满的青青紫紫,是被欺负的痕迹,更是有力证据,再无其他可能。

    浇花的水壶跌落,城主疾步走近,颤抖的手握住江澜肩膀,泪眼朦胧:“快!快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被伤到。”

    花棠城的弟子破初时,大多都是遭罪的,轻则三天三夜下不了榻,重则私.处撕裂,不养三个月好不了。

    怪就怪那群海市弟子不懂怜香惜玉,粗鲁莽撞。

    事后责难,他们竟还道:“啊?不要是真不要的意思?我师尊没教过啊,他只说花棠城未破初的弟子很腼腆,说不要,那就是要的意思,总而言之要使出浑身解数,不留余力,不能教花棠城的人看轻我们,说我们海市攻不行。”

    花棠城弟子:“……”

    城主动作熟稔,一拨搭扣襟口松开,露出布满吻.痕的锁骨,被撕裂的亵衣衬着,凄惨地像风中摇曳的残破小花,城主深吸一口气,再抽腰带,江澜立马退避,没让城主得逞,保住了裤子。

    初经人事,江澜再也不像以前那般懵懂。

    他捂住衣襟,红着脸道:“城主再这样,大护法要生气了。”

    “你是小辈,我将你养大,如师如父,你小时候我还给你洗过澡,都看过,没事的,更何况……”

    咱两都是纳,是受,属性相斥,有什么好回避的?

    但江澜不这么想。

    未破初前,他还算个孩子,和城主亲密些无碍。

    如今,他已成花棠城唯一的攻,更该和所有人保持距离,包括城主。

    就算大护法不介意,他也担心沈别枝生气。

    他即将接到身边来,共度余生的,是一个敏感脆弱,柔弱不能自理的人,委屈狠了能把自己气死。

    他又不擅长哄人,还是别惹对方生气比较好。

    沈别枝来到这个世界,无依无靠,自己就是他唯一能相信的人,他定然不能辜负他,哪怕是误会,也不可以。

    江澜义正严辞地拒绝城主:“您想看什么,我直接告诉您便是,不必验查了,我确实和您送入卿御洞的人有过肌.肤之亲,否则也无法破开禁制,回到城中。”

    城主愣了半晌:“……”

    “你什么都明白了?!”

    江澜点头。

    城主仰天长叹:“如此说来,你已经知道……”

    你知道他把你给睡了?!

    江澜点头,毫不扭捏,坦荡道:“是,我知道他是您安排的,确实与我契合,我们双修过了,七天七夜,十种工具,还有结丹,一样都没少。”

    江澜暗忖:做攻其实挺累的,幸好对方天赋异禀,否则凭自己这样毫无经验的攻,恐怕被困个半年一年的都出不来。

    江澜愈发佩服大护法,帮城主练就如此修为,那得使多大劲啊?

    城主惊愕之余,松了口气:“你释然了便好,只是有点可惜。”

    可惜了啊!

    我们花棠城唯一的攻没了!

    江澜皱眉。

    为什么可惜?

    是怕沈别枝离开后,我不愿再同其他人双修?

    还是说,城主也看出沈别枝是天灵之体,拥有最适合双修的体质?

    城主想让沈别枝也和别人双修吗?

    思及此,江澜隐隐有些不悦,他先道:“可惜倒不必,他已向我承诺,不会离开。他虽从异世而来,可他那个世界待他并不良善,他愿意留在这里,成为我们花棠城的人。”

    果然,城主眼前一亮:“你是说,他愿意留下来?”

    若是如此,我们花棠城也算有攻了!

    江澜颔首,又道:“但他是我的人,只和我双修,我不会允许其他人碰他。”

    他说得坚定无比,像个护犊子的凶兽。

    想起沈别枝泫然欲泣的模样,含着泪同他说的那个故事,江澜心底一阵抽痛,无法想象沈别枝被别人当作炉鼎,双修至死,最后曝尸荒野的模样。

    沈别枝一定怕极了,恐惧得要命,只能蜷缩在自己怀里,求安慰求庇护。

    江澜又怎么忍心让沈别枝经历这些呢?

    他一定要好好保护他!

    城主:“……”

    这护食的样子……

    再结合江澜被睡后,并没有气愤恼怒,反倒……一脸餍足。

    城主叹为观止。

    破个初就山盟海誓了?

    之前是谁说小阿澜不懂情爱的?

    哦,是我啊……

    那没事了。

    不!有事!

    那人攻了小阿澜,成了我们花棠城唯一的攻,却不能拿来同其他人双修,无法振兴我花棠城,那我这是瞎折腾了个什么玩意儿啊?!

    江澜不懂城主在想什么,只道:“他是我的人,我会好好护着他,这些日子他消耗太大,有些受不住,还在卿御洞中休息,我打算将我的小院收拾出来,布下结界,不让那些海市弟子靠近他,也劳烦城主同十六师兄、九师兄……算了,太多了,我自己去说吧,我已打算此生只同沈别枝一人双修,相伴一生,得告诉花棠城的人都别靠近我了,沈别枝醋性大。”

    老长一段话,给城主听懵了。

    他费劲扒拉,才从中找到颠覆性的关键信息。

    “你让花十六他们不要靠近你?你想要的,难道不是……让他们别靠近那个男人吗?”

    江澜皱眉:“是我没说清楚吗?作为花棠城唯一的攻,他们觊觎我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不想闹得太难看,如今我已有了属于我的受,自然不好再任由他们胡闹。”

    江澜拱了拱手,礼貌道:“他还在等着我,我不宜久留,等我接回人,带他来谒见城主,我先告辞了。”

    说罢,转身离开。

    留下一脸凌乱,如遭雷殛的城主。

    城主怔了许久,才慢慢缓过神来,崩溃伏地,哀嚎大喊:“造孽啊!小阿澜他……他、他他他他做了受,竟还自一为是,以为自己是攻!啊啊啊啊!!调包的假秘籍害人啊!害人啊啊啊!!!”

    ·

    一个承诺,只对对方说,是一回事。

    将自己和对方的关系,告知城主是另一回事。

    江澜向城主坦白,便是同他唯一的长辈介绍了他要共度一生的人——沈别枝。

    是许诺,是邀请长辈见证他的决心和专一。

    沈别枝若知道了,定会欢喜,再也不用会脑补出他“始乱终弃”这种事。

    出了城主的居所,江澜整个人神清气爽,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他脚步轻盈,一口气逛遍集市长街,用他所剩不多的钱财添置了许多家用。

    沈别枝皮肤娇嫩,衣裳要用最好的布料,天蚕丝细腻,蜀锦漂亮,都很配沈别枝,都买了,多买几套,让沈别枝每天不重样,美人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晃,看着也养眼。

    “他喜欢,也不……”翻过标价,江澜愣了下,咬牙,“不贵!”

    一向对吃穿用度没什么要求,江澜是第一次出手阔绰。

    “都包起来。”

    见他买了许多东西,成双的碗筷、锦枕、洗漱用具……衣裳都挑最贵的买,还不是他自己的尺寸,老板便知江澜是要和人同居,笑眯眯凑上来:“家里的床要换不?您看这黄梨花双人床,还有这紫檀的